阿也

【足控福利。足描写预警。不适者勿入。】

#剧中细节第一弹！来自第一集两人在墙头的谈话。

电视剧了的细节真是绝了啊太引人遐想了。

虽然我知道克劳利先生可能只是在看亚兹拉斐尔的剑去了哪里但是……

多年磨炼的过度解读能力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。

蛇以腹贴地，盘逡而行，不生双足。

恶魔堕落深渊，摒弃攀缘，以引诱为福音，以怪癖为美德。

因为自己没有的缘故，克劳利对万物生灵的足尤为感兴趣。他不需要进食，因而本不必为口腹杀生；但是他痴迷于动物的脚，所以偷偷在伊甸园里捕猎动物——为的是各异的足掌。白兔的足小巧柔软，有着便于踩踏的厚实肉垫；花鹿的蹄优雅明亮，踩在岩石上时嗒嗒作响；鸟类的爪锐利玲珑，可以盘曲成一个圆牢牢抓紧树枝……他收集这些足以供欣赏，他当然有办法让它们永保鲜活。在撒旦那里这自然算不上什么“罪孽”或“美德”。

当克劳利（当时还是“克蠕力”，不过他既已抛弃了原本的名姓，出于尊敬，我们还是称他为克劳利吧。这是无关天使、恶魔或是人类的，凡有生之名姓，皆神圣不由侵犯。）最初拥有一副人类的躯壳时，他欣喜地看着他的双脚。在他看来人类的脚算不得精美可爱——甚至算不得实用——没有油亮的皮毛覆盖，也没有预先为长途的行程设置保护的老茧。不过他总算有一双脚了。倒不是说他对自己是一条蛇感到不满意，未得到的往往最为精妙，这也是不论物种与时空，永恒成立的定律。

亚当和夏娃从城墙的洞口走出，踏上注定无望的征程。

无望？他心想，果真无望吗？当年众多天使堕落为恶魔，深渊沉默宽广，吞噬了一切的洁白善良。没有一道光芒可以刺透深渊黑暗的皮肤，这也算是“无望”吧。但是后来，恶魔们不是一样和深渊相互接纳，创造了与“上面”分庭抗礼的国度吗？深渊看似吞噬，实则是接纳。

这样看来，我所做的到底是好是坏呢？信仰从不坚定的克劳利心神动摇了，我到底是将他们引向了背弃极乐的不归路，还是创造和超脱的美妙旅程呢？

摇摇头，这不关我的事。克劳利漫无目的地攀缘在光秃的城墙。

突然，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脚。一双陌生的，洁白的脚。当克劳利能够回过神来时，他已经站在这双脚的主人旁边。

白色的，和我一点也不一样。

有礼貌的，和我一点也不一样。

整洁的，和我一点也不一样。

这双脚的主人和他的脚一样迷人。交谈的过程中克劳利最终没有忍住去窥探别人的脚的欲望，他目光向下，描摹那双美丽的赤足。

那是一双白皙的脚。克劳利是一只冷血动物，太阳可以烤热他的血液，但是不能使他的心升温。但是这双赤足在太阳下反射着的温润的光泽，却不知为何让他感到久违的温暖。什么久违的温暖？克劳利想起自己还是一名天使时的感觉，他平素从不回忆过往，但是——看在撒旦还是上帝的份上，与一名天使站在一起怎么可能不让人追慕天堂的过往！

城墙上遍布黄色的小沙砾，随着风滴零零地翻滚向前。但是天使的双足纤尘不染，若非沙砾污秽，不可近于天使的身侧，即为天使圣洁，净化一切沙砾尘埃。

这双脚上有着触目柔软的浮肉，却不显肥硕赘余。那是绵软的云朵，是激起的浪花，是蓬松的羊毛。

克劳利不知道以后，人类会亲吻天使塑像的双足，祈祷平安。但他的确知道，这双脚让他之前的一切收藏品都相形见绌。如果他能捧起这双赤足……

克劳利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，造作地抬起眼睛，问到:“你那把燃火的剑呢？”